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xiàn)出來。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他邁步。“砰——”
蝴蝶點了點頭。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nèi)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zhǔn)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diào)。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一旁的林業(yè)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林業(yè)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jù)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秦非又重復(fù)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辦理呢?”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簾幕內(nèi)側(cè)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假如他們現(xiàn)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guān)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xì)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tǒng)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導(dǎo)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qū)в蔚念^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據(jù)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什么情況?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可以的,可以可以。”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cè)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作者感言
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wù)員的關(guān)系,豬人表現(xiàn)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