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fā)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身材清瘦挺拔的青年垂手而立,與薛驚奇四目相對,眉眼懨懨地轉(zhuǎn)開視線。氣氛依舊死寂。
老虎這邊的玩家全被定在了原地,像雕塑般動彈不得。
用力刮蹭,便透出底下暗紅的原色來。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zhuǎn)。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彌羊愣了一下。無論是什么樣的鎖,只要有鎖孔,□□道具都能生效。
寒風在帳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嘯,雪粒子不斷擊打著帳篷,發(fā)出撲簌撲簌的響聲。
手指頭這種金貴物品,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享受到的。
這個玩家原本是為了活命才鋌而走險的,沒想到卻將自己更早的送上了斷頭臺。一條大路貫穿前后,道路兩旁,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
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
等待著玩家們的, 究竟會是什么呢?“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秦非十分乖巧地搖了搖頭:“不了,媽媽,我要回房間學(xué)習了。”
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但,比起曾經(jīng)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yè)無疑已經(jīng)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
林業(yè)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qū)內(nèi)做的好事: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菲菲:……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yè)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林業(yè)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薛驚奇松了口氣。不,已經(jīng)沒有了。
“……你看。”
他在地上連續(xù)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cè)山壁上。
其實他們沒喝。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
不知為何,某種沉甸甸的詭異感覺一直墜在他心中。
“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qū)里玩了命的逃跑。
管道結(jié)構(gòu)復(fù)雜,左通又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wèi)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
可現(xiàn)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現(xiàn)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反正雪怪漫山遍野都是。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
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你?”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qū)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qū),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把他治住了,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一切就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咔嚓——”“……給你。”
作者感言
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wù)員的關(guān)系,豬人表現(xiàn)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yīng)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