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
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對!我們都是鬼!!”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
越來越近。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周圍玩家:???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村長!村長——!!”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原來是這樣!”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是這樣嗎?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作者感言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