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艸!”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然后呢?”
直到某個瞬間。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但……三十秒過去了。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秦非擺擺手:“不用。”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小蕭不以為意。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19,21,23。”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作者感言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