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緩緩抬起頭來。“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不對，前一句。”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那是祂原本的樣子。近了，越來越近了。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徐陽舒：“……”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白癡又怎么樣呢？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她不可能吃了他的。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