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尸體不見了!”
“啊!!”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為什么在規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這種生物啊?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沒關系,不用操心。”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蕭霄人都麻了。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作者感言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