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撒旦:???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蕭霄:“……”話說回來。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蘭姆……”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但,那又怎么樣呢?“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起初,神創造天地。”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快跑!”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秦非心下微凜。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秦非將信將疑。什么情況?!
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黏膩骯臟的話語。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神父粗糙的手。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作者感言
第9章 夜游守陰村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