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咯咯。”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咔嚓”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嘔——”
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艾拉愣了一下。“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
秦非:耳朵疼。【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門外空無一人。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也更好忽悠。
作者感言
蘭姆卻是主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