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但,假如不是呢?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很難看出來嗎?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彈幕中空空蕩蕩。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對啊!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咚——”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說完轉身就要走。
作者感言
畢竟,當時大象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便已出聲應下了NPC的游戲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