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主駕到,通通閃開!”——比如說秦非已經(jīng)升到A級了之類的。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
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
“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
在夜色中,就像一輛轟然行駛的列車,無比醒目。青年盯著視野中秦非的側臉,嘴角勾起一個輕松而又略帶得意的笑容。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已經(jīng)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
蕭霄聞言雙眼一亮。兩分鐘,三分鐘。
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岑叁鴉正坐在丁立遞給他的防潮墊上閉目養(yǎng)神。……艸。
場面看上去分外驚悚。
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jīng)]入風雪之中。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
“噗——”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剛才秦非提出要出去上廁所,孔思明差點就也跟著去了,被秦非打了半天太極才甩掉。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所以,現(xiàn)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秦非現(xiàn)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
如果他成功了,為什么還一副陰暗委屈長蘑菇的樣子。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又是一聲。
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
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
一張是托羅蒙德山的簡易地圖。
是狼人社區(qū)的居民刻意隱瞞嗎?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你是誰?”
“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一忍。”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zhàn):“他不會是已經(jīng)死了吧?”
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開什么玩笑,副本在一開局時就已經(jīng)將玩家們的身份安排妥當,怎么能隨意更改。左捅捅,右捅捅。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加入宗教的人們死去后,社區(qū)內的人便逐漸淡忘了他們生前的樣子,好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他們躲在房間里的這幾分鐘時間,鬼怪已經(jīng)把外面的整條道路全部堵塞住。
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2.夜間保安隊有且僅有6人,人數(shù)可能減少,不會增多。
在經(jīng)過某一處崖壁邊緣時,岑叁鴉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彌羊始終坐在沙發(fā)上。
但幸好。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
彌羊覺得秦非未免有些太過不以為意,開膛手杰克可是很難對付的。呂心動作僵硬地低頭,透過腳邊隔板看向另一側。
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林業(yè)道:“就是這個?那我們——”
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岑叁鴉端端正正地坐在雪地里,閉著雙眼, 表情清冷舒淡。
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xiàn)。“尸骸面部特征不明……”“尸骸面部特征不明……”
秦非轉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
作者感言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