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和對面那人。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徐陽舒?”蕭霄一愣。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他看向秦非。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
但也僅此而已。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蕭霄瞠目結舌。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