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背后的觸感仍未停。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現在處理還來得及。“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啊!”
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秦非:我敲敲敲敲敲……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反正不會有好事。
作者感言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