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找蝴蝶。”陸立人知道自己這樣貿然搭訕,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他在之前的整個游戲過程中都沒有動手,也沒撒一點謊。
只能一個個頹然又迷惘地垂手站在一邊。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面板右下方,天賦技能一欄正不斷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柳京為此很是提心吊膽了一會兒。
“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
這么簡單,就完事了?怎么又回來了!!可惜,在臨要出發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秦非在冰柜里扒拉了幾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炒肝店老板。”萬一一會兒垃圾站關門,那就很糟糕。“我不管,你們要保護我,我一個糟老頭子,肯定打不過鬼!”
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
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玩家們只能像敲地鼠一樣砰砰敲個不停,硬生生將生死攸關的怪物大戰,打出了一種街頭混混干架的氣質。
品味倒是還挺好。等他們好不容易吃完一份食物,補充好體力,就又要出去繼續進行游戲的循環。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
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薛驚奇本人倒是并未對此表現出分毫不悅,十分平靜地退到了一邊。
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對于這個贏過他的玩家,他的態度要比對其他人客氣一些。秦非的語氣十分肯定:“你是走不了。”
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空氣是緊繃的,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射的弓弩。片刻過后,來到一扇門前。
可谷梁頓了頓,卻沒動。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
而且大概還有些害羞。
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污染源?一寸一寸,磨蹭過他的身體。
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
呂心無聲地坐在床上。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如果是道具獎勵,難道不該在他出結算空間時就寄到他郵箱里嗎?
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得到這個道具的玩家應該還沒幾個,能弄明白使用規則的就更少。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
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太過干凈了,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
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聲音迅速從門外響起。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他將屋內的椅子踢翻,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面上。
作者感言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