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能相信他嗎?
去……去就去吧。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哦哦對,是徐陽舒。
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你……”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蘭姆卻是主人格。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你終于來了。”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作者感言
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