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瞠目結舌。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秦非:“好。”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不能繼續向前了。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還是不對。“快回來,快回來!”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秦非盯著那只手。
……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作者感言
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