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你在說什么呢?”
林業(yè)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除了秦非。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受到質(zhì)疑的準備。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他叫秦非。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虛偽。“我們應(yīng)該規(guī)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nèi)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fā)起了號施令。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不可能的事情嘛!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shù)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這里沒有人嗎?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現(xiàn)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shù)。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
要想繼續(xù)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為了防止副本內(nèi)容泄露,系統(tǒng)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jié)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qū),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nèi)容的。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空氣陡然安靜。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作者感言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