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fā)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fā)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為什么要向他解釋?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xiàn)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guān)的。”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fēng)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當(dāng)場破功。
棺材的位置影響應(yīng)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湘西趕尸秘術(shù)》。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fā)給他的圣經(jīng)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村祭,神像。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秦非揚了揚眉。“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dāng)?shù)孛耧L(fēng)民俗。”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抱歉啦。”
大無語家人們!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jié)束了!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當(dāng)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屋中寂靜一片。
外面走廊上已經(jīng)很安靜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