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秦非點點頭:“走吧。”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這不是E級副本嗎?
秦非:……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醫(y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視野前方。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刀疤冷笑了一聲。“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秦非齒關(guān)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他嘗試著跳了跳。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所以呢,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fā)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哎呀!”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