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的光線太暗,直播鏡頭故弄玄虛,觀眾們看不清他手下的動作。烏蒙典型的頭腦不多脾氣不小,聞言頓時生氣了,把刀背往地上一拍:“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我好糊弄啊?!”然后,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仔細想的話,這棟樓確實挺奇怪的。
秦非現(xiàn)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yè)幾人的行程。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雖然秦非已經(jīng)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定王明明家和社區(qū)內(nèi)連環(huán)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聯(lián)。
一下。
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fā)上的青年。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
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放開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
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炸彈的威力不小,門口怪物群頓時被清出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空地。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nèi)彳浀牟鳖i,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
秦非沒有認慫。
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shù)食人魚呢?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聞人:“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其實秦非現(xiàn)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
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
秦非皺起眉頭。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了了。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岔路。
蕭霄眼底波光閃動:“100%。”F級、E級的低階玩家,擠在生活區(qū)的東西南北四角,那里有系統(tǒng)架起來的露天直播廣場。老虎露出不忍的表情:“剛才的狼玩家,也像他這樣。”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那個能容納18人安全區(qū)居然還沒有消失,但活動中心里有亡靈,已經(jīng)是個廢區(qū)了。開膛手杰克的狀態(tài)豈止是不好!
亞莉安懵懵地點頭:“啊,哦……好。”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
下方還有一個補充說明用的括號。從頭套里往外看,視野也并不會受到遮蔽。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的壁畫。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這是一條分支走廊,走廊上的玩家不多,但門前還有三人,一看便是老虎的隊友。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
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背后的營地區(qū)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還有咱們家的門牌。本來應該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
“?”狐貍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你知道了?”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