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秦非抿唇,現(xiàn)學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秦非點了點頭,華奇?zhèn)サ乃朗且饬袭斨械氖拢D(zhuǎn)而問道:“林業(yè)呢?”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xiàn)在十分安全。“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上一場直播結(jié)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jié)識了亞莉安,并答應(yīng)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老舊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現(xiàn)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dǎo)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她終于點頭,正式應(yīng)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
“嘔嘔!!”……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按照這個結(jié)構(gòu),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xù)去翻找青苔。
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后街一如林業(yè)所言,沒什么人。
因此,雖然大多數(shù)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diào)度中心。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