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xì)微處展露出的神態(tài)來看, 他說的應(yīng)該是實話。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撒旦:你的心像石頭!!”
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zhǔn)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所有的細(xì)節(jié)他一概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支線獎勵!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走廊盡頭。“別緊張。”秦非寬慰道。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他不假思索地關(guān)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chǔ)武器都買了個遍。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diào)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驚呼聲戛然而止。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你也可以不死。”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他們必須上前。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10分鐘后。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蕭霄一愣:“去哪兒?”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這一點就足夠?qū)⒏北?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