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她這樣呵斥道。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玩家:“……”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蕭霄:“???”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作者感言
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