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而是由孩子的家長來評判的。丁立幾人嘆為觀止,想起副本剛開始時,他們對菲菲那種帶有侮辱性的打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頭頂。
神廟中所有玩家全都去了石雕那里,谷梁心下竊喜。“假如玩家被NPC一問就心虛,給自己捏造了陌生人或救援隊之類的身份,后續的信息根本就拿不全。”
秦非:!!!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注意到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
而剩下的50%……
這可是污染源!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呂心吞了口口水。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
他們沒有。那戒圈原本看起來有些大了,但現在在秦非的手指上卻剛好。
秦非對著虛空中那無形的鏡頭笑了笑,又贏得一片沸騰的彩虹屁。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
來人是另一群玩家。
但,那樣一來,系統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從秦非發現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
操作間內,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
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
段南憂心忡忡。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
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
“午夜12點之際,男友果然出現,渾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沖進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
隨身攜帶污染源。“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
她被困住了!!“別——”
他在上上場副本中白撿來的好大兒,著實不是一般人。隨即計上心來。
假如這游戲還能繼續進人玩,秦非不會吝嗇于將正確答案告知給對方。
現在,有關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
鬼嬰可以像真正簽訂過主從契約的鬼那樣,任由秦非指哪打哪。“冉姐……”宋天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這里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他又問了一遍,“要不我們先走吧?”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
雪山上的路又不是他開鑿的,人家想跟著他們還能不讓嗎?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給他?
游戲區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供船上的人類取樂。“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大佬吃完肉,我們也能剩口湯喝,不是嗎?”“虛假的毛賊:被NPC追得滿小區亂跑;真實的毛賊:偷家輕松get!”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
秦非道:“其實副本剛開始的時候,聽這個副本名,我還以為我們要玩的是狼人殺一類的游戲。”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谷梁壯著膽子,伸手戳了戳尸體的臉。
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
終于要到正題了。“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看起來像要出遠門。”
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還是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