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秦非卻不慌不忙。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秦非道。
眼冒金星。“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神父?”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他明白了。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秦非又開始咳嗽。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作者感言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