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奇怪的聲響緊追不舍。
垃圾站那個負責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留在門口接應,其他幾人魚貫入內。都怪他太不冷靜,太不小心。
他驚訝地掀開眼皮。
……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
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玩家們大驚失色。
叫得真心實意, 發自肺腑。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
亞莉安有點慚愧。砰!
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門鎖了。”陶征伸手推了推,沒推開,忙走到其他幾人身邊來。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秦非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或者說,是一排動物。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
“只要你答應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眨眼過后,陣營換轉的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啊!對,我叫孔思明,是Y大來這里登山的學生。”
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林業有點惶恐;“你怎么知道?”所以他更不敢出去了,老老實實在粉店里窩了一整天,昨天晚上也睡在粉店里。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
“站起來!”蕭霄的嗓音中壓抑著焦慮,“快點,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前走!”
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玩家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了。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
“可以。”
“現在請大家看向這邊,我們的游戲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要去探索你們去,反正我不去。”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還是說,他被王明明家和隱藏任務沒關系這一沉痛消息給打擊到了,心態崩了?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已經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
“下面有差不多20個人,等等……前面有一扇門,門后面很暗,那些人都是從門里走出來的。”
污染源道。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
“只要你答應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作者感言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