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秦非見狀,微微垂眸。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嗒、嗒。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秦非冷眼旁觀。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她開始掙扎。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對啊,為什么?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蕭霄人都麻了。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臥槽……”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
秦非略感遺憾。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他正盯著自己的手。是0號囚徒。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作者感言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