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來吧。”秦非提議。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其他小孩齊聲應和。“所以。”
但也沒好到哪去。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可是……
14號并不是這樣。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這三個人先去掉。”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文案: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不要觸摸。”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又來一個??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嗯吶。”“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蕭霄:“???”
秦非面無表情。
作者感言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