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聞人黎明嘴唇有些發白，雖然什么也沒說，卻答應得飛快。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到贊美。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

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獎勵。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都是這樣。“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說不定，人家已經又賺到新的彩球了。隨即他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寶、保佑——老天保佑我們早點通關副本。”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

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秦非詫異地發現，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距離太近了。三十分鐘。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

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

“輝哥，你說剛才咱們聽到的那個探索度播報是怎么回事？貓咪進了房間以后沒多久，播報就響起來了，那東西會不會是貓咪搞出來的？”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

這是想下棋？毫不夸張地說，狼玩家當時差點昏死過去。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

“這個比分怎么了？”鬼火的眉頭挑得一高一低。這次積木穩穩當當立在了那里。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作為A級玩家的彌羊，自身便比其他玩家多了幾分底氣。有了這些東西，起碼可以保障玩家們不會在雪山上凍死。

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

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可豬人NPC靠近時，目光卻如雷達掃描般，精準鎖定了秦非的臉。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

策反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細心規劃，逐個擊破。因此蝴蝶并沒有對此感到懷疑。

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

也有人好奇：

天賦盡量已經徹底無法使用了，可破局之法究竟在哪里呢？

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

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

【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10%（什么？你說你也是登山社員？看起來很眼生啊，大學四年恐怕沒見過幾面）】污染源又融合了一塊新的碎片，殘缺的記憶應該得到了補充吧？

陶征獻寶般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個很大的鐵錘，交到秦非手中：“用這個。”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

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

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啪嗒”一聲，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透進來的光。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登山規則上提到過暴風雪，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發覺到有玩家在盯著他看，秦非緩緩扭過頭來。“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而且他沒想好的也不是要去哪個副本。

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應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則不可能全然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