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他怎么又知道了?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林業不能死。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喂?”他擰起眉頭。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卡特。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他說謊了嗎?沒有。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這實在不符合常理。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找到了!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誒誒誒??”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作者感言
這就是想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