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記不清了。”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比如笨蛋蕭霄。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秦非笑了笑。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蕭霄:“……”
導游:“……………”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而且……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兒子,快來。”……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雙馬尾愣在原地。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圣嬰。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
作者感言
這就是想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