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lián)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wù)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是被13號偷喝了嗎?林業(yè)閉上眼睛。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秦非抿唇,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qū)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探員一臉神秘莫測。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xiàn)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wù)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wù)是抓鬼。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想要領(lǐng)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房間門依舊緊鎖著。顯然,這不對勁。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怎么少了一個人?”“……14號?”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xiàn)會導(dǎo)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真是好慘一個玩家。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xiàn)出了異常。
“我想,你的身份應(yīng)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fā)上的青年。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yīng)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dǎo)游不喜歡你)。作為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他完了!秦非心中微動。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yīng)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一切才又恢復(fù)正常。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jīng)站在了義莊院內(nèi)緊鎖的廂房門前。……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guān)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秦非微笑:“不怕。”
作者感言
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jié)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nèi)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