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他這樣說道。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蕭霄:“……”“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蕭霄人都麻了。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沒事。”“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村長:“?”秦非:“……”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但這顯然還不夠。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作者感言
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