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14號?”出來?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越來越近。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第一個字是“快”。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fā)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xù)。”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fā)言。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老娘信你個鬼!!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fā)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而結果顯而易見。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tài)。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最后統(tǒng)計出來,總報名人數(shù)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眾人開始慶幸。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腰,這腿,這皮膚……”
他的直播間人數(shù)方才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乖戾。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只是……
這該怎么辦呢?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呃,是男的,不過男老婆也是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