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啊——!!!”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對!”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蕭霄:“????”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作者感言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