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禮貌,乖巧,友善。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林業:?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你又來了。”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作者感言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