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頂多10秒。僵尸說話了。
可又說不出來。
“%*+#%”
“我淦,好多大佬。”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老板娘:“好吃嗎?”“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秦非正與1號對視。然而,很可惜。“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但,十分荒唐的。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作者感言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