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看見有人在副本世界里還能倚老賣老, 真是長見識了!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終于有空取出單據,仔細查看起來。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向前。
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
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
彌羊拍拍丁立的肩。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
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
彌羊想要上去幫忙,卻被一堆人擠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誰能想到,對方貫徹落實得如此到位呢?
“不是,主播想干嘛呀?”“……我沒看到,而且。”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而特意上樓,或許都沒人能發現。
“就是就是。”系統聲頓時啞住。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
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航。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
而是根本沒找到垃圾站。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
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吧。
聞人黎明一臉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彌羊:“昂?”蕭霄好奇地插嘴:“那,假如他們什么壞事也沒想干呢?”
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
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那當然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高!
“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但當秦非進入游戲室內后,卻發現里面的空間格外寬敞。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
這樣下去當然是不行的。她一把撈過瓦倫老頭手里的槍,緊緊抱在了懷中。“確實哦,感覺他是表演型人格,在把船艙當舞臺,把玩家當觀眾。”
起碼他擁有了多見識幾個鬼怪NPC的機會。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
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得更清楚,系統特意切了一個近景給右邊僵尸。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
依舊沒反應。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
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
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林業道:“就是這個?那我們——”
路燈?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揮的余地啊?
雖說A級玩家少,系統為了平衡副本中玩家之間的實力,將同期開啟直播的A級玩家投放進相同的副本, 也是很合理的操作。規則世界中一旦出現對立陣營時,會有兩種通關模式。背后,數不清的鬼怪混雜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異常。
屋內三人:“……”靈體已經不記得,這是從它的固定觀看列表中消失的第幾個玩家了。“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作者感言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