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猜出真相:“系統(tǒng)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tài)度和他的天賦有關(guān)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篤——篤——”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新的變化。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伤谀抢锒?!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边@很奇怪。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lián)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guī)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guān)注這方面的消息。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野咨珟еz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jīng)認定,玩家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點就是祠堂。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diào)劑品的野獸罷了。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伤麄儧]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這個里面有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扇诵缘碾y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shù)展露于眼前。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作者感言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