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她死了。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宋天終于明白過來。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咔嚓一下。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好的,好的。”
“系統!系統?”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小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是2號。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作者感言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