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廣播仍在繼續。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秦非表情怪異。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總覺得哪里受傷了。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嗯,對,一定是這樣!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還挺狂。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女鬼:“……”
“現在是什么情況?”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他喜歡你。”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秦非:……
眼睛。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作者感言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