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還叫他老先生？？？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無人應答。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蕭霄：……“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而真正的污染源。“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