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無人應答。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孫守義:“……”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蘭姆……”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砰!”——起碼明白了一部分。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咚——”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作者感言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