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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nèi)容了。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盯上?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xiàn)了嚴重的偏頗。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dǎo)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shù),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但12號沒有說。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如果……她是說“如果”。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yīng)都不帶有的?
真的惡心到家了!!!對呀。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tǒng)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tǒng)屏蔽掉的內(nèi)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nèi)フ?秦非。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yīng)該比你高。”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眼見已經(jīng)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往回走去。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三途解釋道。不可能的事情嘛!
作者感言
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