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y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實在下不去手。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yè)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fā)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tài)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tài)殺人狂。”宋天傻乎乎地發(fā)問。“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shù)。”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內容標簽: 驚悚 無限流 打臉 升級流 輕松 規(guī)則怪談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系統(tǒng)播報在耳畔炸響!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談永:“……”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