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魔鬼。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沒有得到回應。統統無效。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熟練異常。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你……”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神父一愣。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餓?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咯咯。”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咔嚓。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0號沒有答話。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作者感言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