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yè)嗎?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秦非:“?”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不發(fā)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不,不應該。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guī)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一旁的林業(yè)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實在要命!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他的肉體上。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進去!”……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那條規(guī)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zhuǎn)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這么恐怖嗎?”語畢,導游好感度+1。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作者感言
“誒誒,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