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
3.不要靠近■■。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很可惜沒有如愿。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他發現了盲點!”
總會有人沉不住。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
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白癡就白癡吧。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作者感言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