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zhì)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qū)動的行尸走肉。”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蘭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教堂里了。”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系統(tǒng)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yīng)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場景任務(wù):區(qū)域追逐戰(zhàn)——已開啟!】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學(xué)生的房間。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fā)臭了。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dǎo)游后來開的?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xiàn)在沒時間細聊。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jīng)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系統(tǒng):“……”
這樣嗎……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lǐng)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lián)絡(luò)。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系統(tǒng)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那個他苦思冥想?yún)s一直無解的東西。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抬腳就要往回走。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秦非點了點頭。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過身來。
作者感言
直到現(xiàn)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