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yīng)該存在的居民樓前。
他像是半隱在迷霧中,讓人捉摸不透。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至少也要進4次副本。”
“為什么會這樣?”鬼火不明白。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
不少玩家都抓緊時機看向門外,很可惜門外一片漆黑,大家什么也沒能看清。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
彌羊閉嘴了。“就是呂心沒錯啊。”段南:“……也行。”
小粉絲們看見這一幕紛紛開始尖叫。
“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這種好用到像網(wǎng)游道具一樣的東西,秦非還真挺想試一試的。
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jīng)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還是路牌?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yīng)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
“請問屋里的游戲是什么類型的?我們可以交換信息。”有心急的玩家已經(jīng)跨步上前。那人反應(yīng)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
這個數(shù)據(jù)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yù)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
“你們繼續(xù)。”
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剩余的骨渣和牙齒一起,沉進了水池底部。這個手機是孔思明的,在秦非離開不久后孔思明從衣服內(nèi)袋里將這手機取了出來。
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游戲區(qū),某條分支走廊上。
而與此同時,剛才襲擊游輪的東西,也從水面中顯露出了形狀。那是一支蠟燭,突然亮了起來,散發(fā)著并不劇烈的紅光。
“誰家胳膊會有八——”
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wù),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
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玩家們認為,即使這張地圖中的細節(jié)有謬誤,但,大致的方向是沒錯的。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
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秦非抬起手,右邊僵尸接收到信號。
既然現(xiàn)在他尋求了秦非的庇護,那當(dāng)然就要以他為馬首是瞻。“打不開。”
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而是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具擁有著和他完全相同容貌的尸體踢下了一旁的懸崖!!
“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
這樣度過15天,真的不會把人累死嗎?“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
彌羊沉吟片刻:“應(yīng)該不是。追我們的鬼怪與隱藏任務(wù)掛鉤,夜間游戲任務(wù)和隱藏任務(wù),是兩個互相獨立的任務(wù)模塊,完全共用同一批NPC的可能性不大。”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guān)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
作者感言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