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緊接著,鐘聲停止了。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竟然真的是那樣。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好多、好多血。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想想。
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秦非:“……噗。”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但。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作者感言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